见我洗牌笨手笨脚的,半天都没洗好,翟二坤催促我道。
我讪笑着说:“不好意思,我手笨,耐心点嘛。”
“就你事多,苏大哥平时又不玩牌,洗慢点怎么了,你急着去投胎啊!”
胡雪娇仍旧帮我说话,怼了翟二坤一句。
我一边洗牌一边道歉,然而等我洗好准备发牌的时候,翟二坤忽然喊住了我:“等等!”
我疑惑的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切牌啊!”
翟二坤有些不耐烦的道。
说着他就抢过我手中的牌,胡乱的分了三次。
等他切好牌后,我就笑呵呵的发了牌。
“闷一千!”
这一次,我没再看牌,选择了之前的闭眼闷。
“你咋又来这套!”
一群人顿时不爽的道。
我笑着说:“感觉运气回来了,闷一把。”
“我跟!”
只是,这次竟然没人弃牌,全都选择了跟。
“怕你啊,我跟两千!”
翟二坤看了下自己的牌后,微不可察的瞳孔微微一缩,直接拍在桌子上两千块。
“我也闷一千。”
胡雪娇却是眯眼一笑,也没看牌。
再次论到我说话的时候,我数了数,自己现在还有五千多块。
于是,我深吸了一口气,直接将所有的钱拍在了桌子上:“我再闷五千!”
见我气势如此强,他们都有些意外,但他们看了下自己手中的牌后,全都一副豁出去的表情,咬牙道:“我跟!”
看到他们都跟了。
我顿时松了一口气。
因为牌局,从这一刻起,才算真正的开始。
这,也是最后一把的生死局!
"
开牌之后我又赢了。
或许是运气爆棚,我连续赢了十局。
老婆输出去的那二十万,回了三千零五十块的血。
翟二坤开始不高兴了,眼睛死死的瞪着我,有些怀疑的道:“邪门儿了,苏修你怎么老赢啊,你真的是第一次打牌吗!”
我摊摊手,淡笑着说:“人不都说第一次打牌运气都好么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对,新手保护期。”
胡雪娇嘻嘻一笑:“既然苏大哥你运气这么好,要不要换个玩法呀?”
我等的就是她这句话。
“换什么玩法?”
我不动声色的问。
胡雪娇和翟二坤互相对视了一眼,然后对我说:“一块的底太小了,咱们改成十块的吧,而且取消一百封顶,无上限怎么样?”
我刚要答应,我老婆就拉住了我,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道:“老公!不要玩了。”
我在老婆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,不用想也知道,她昨天会输二十万,肯定和不封顶有关。
“哎呀云汐姐,苏大哥的手气正好呢,你这不是扫他的兴么。”
“对啊,你昨天玩的时候,人家苏修可没来捣乱。”
“云汐嫂子,你们家谁做主啊?我看苏修也不像是怕老婆的怂蛋啊。”
不等我开口,胡雪娇他们就像是生怕我不玩了似的,纷纷阴阳怪气的用语言刺激我。
我佯装生气的吼了老婆一句:“老子玩的时候,你个娘们儿家的站在旁边看着就行,再哔哔,老子跟你离婚!”
我老婆立马不敢吱声了,咬了咬嘴唇,满眼无奈的退到了一边。
我目光重新看向胡雪娇:“就按你说的新规矩玩,十块的底,不封顶了!”
“苏大哥纯爷们儿!”
他们齐齐朝我竖了个大拇指,恭维我大气。
我大咧咧的叼上了一根烟,开始新玩法之前,又谨慎的跟他们对了一遍炸金花的规矩。
重新玩,我就不能继续坐庄了,靠比点翟二坤当了第一局的庄。
看来我刚才连赢十局,已经让他们起了疑心。
毕竟没人可以一直运气好。
但没有证据,他们也不好说什么。
很快,翟二坤就给我发了三张牌。
这一次,轮到我说话的时候,我没再闷,看了一眼牌,发现是个10JQ的顺子。
但我把牌一扔:“不跟。”"
过年老婆打牌一晚上输了二十万。
那是我在外面打工一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血汗钱。
也是女儿的学费,父亲的手术费,还有我们一家人来年的生活费。
老婆流着泪在房门口跪了一夜,求我原谅。
我抽了一夜的烟,最后翻出女儿的一千块压岁钱递给老婆:“今晚你继续去赌吧。”
1
“老公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!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,以后我再也不赌了!”
当我拿出女儿的压岁钱让老婆继续去赌的时候,她疯狂的扇着自己耳光向我保证。
显然,老婆这会儿不但知道错了,也怕了。
但我抓住老婆的手腕,表情严肃的告诉她,今晚,必须继续赌。
老婆激动的去厨房提了把菜刀,然后瞪着红肿的说:“老公,我真不赌了,我现在证明给你看!”
说着,她就举起菜刀要把自己的手剁了。
我连忙抢过老婆手中的菜刀扔的远远的,然后双手扶着她的肩膀道:“我相信你,也原谅你了。”
不是我心大,也不是窝囊。
而是我老婆昨晚被朋友喊去参加聚会。朋友之间打个三五块的牌娱乐一下,输赢个几百块都在情理之中。
但一晚输二十万。
那就只有一种解释了。
我老婆被人做局了!
听到我说原谅她了,老婆眼神中终于浮现出一丝光彩,她抹着眼泪说:“老公,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,进厂打工去。”
看着老婆眼中充满了自责悔恨,我又拦住了她:“过完年女儿就要交学费,咱爸也要动手术,就算连夜去打工,也根本解决不了问题。”
老婆顿时一脸惨白,更加悔不当初了,张了张嘴唇,却不知道该跟我说什么。
我笑笑说:“所以,听我的,拿上那一千块钱,去找昨晚跟你打牌的人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带着失魂落魄的老婆找到她朋友胡雪娇的时候,胡雪娇还在跟一群人玩着炸金花。
看到我老婆,胡雪娇立马勾起得意的笑容:“云汐姐,今天还想玩呀,来来来,正好还缺一个人呢。”
这胡雪娇早些年说是在东莞打工,但自从某个产业被扫了之后,她就回老家开了个服装店。
胡雪娇的服装店生意很烂,也没人男人娶她,整日跟一群懒得出去打工的闲散人员瞎混。
我早就提醒过老婆少跟胡雪娇接触。
但我老婆为人单纯,胡雪娇用小学同学和发小关系,硬拉着她上了牌桌。
老婆一听胡雪娇还要拉她玩,浑身直哆嗦,顿时怯怯的看向了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