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
订婚宴前一天,我被未婚妻派人戳瞎双眼,挑断手脚筋,放进半人高的蒸笼。
被发现时,肠子流出,全身烫伤溃烂。
妈妈连夜用私人飞机接来国外顶级医疗团队为我救治,并发誓要为我做主退婚。
可手术室外,我却听到未婚妻的声音。
“妈,谢谢你成全我和南意,但只是为了退婚,我们就把南风伤成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
妈妈沉默片刻,接着不带感情地开口,“南风和他爸野心太大,虽然他是我亲生儿子,但阿意才是二十多年来我亲手养大的,南风不该觊觎属于阿意的东西。”
“等阿意和你结婚、继承公司以后,我会把南风带出国,好好照料他后半生,弥补前些年他不在身边的遗憾。”
我的手死死握成拳,溃烂的地方不停淌血,原来我拼尽全力才找回的家,才是真正的地狱。
......
“南风他从来不敢和我提要求,可自从你们订婚后,他居然敢向我要钱,他爸更是要在你们订婚的时候把自己的股份给他。”
“这分明是觊觎公司的继承权,我怎么会让他们得逞!”
我心里冷笑,我只是想找她要钱当聘礼,她把我拒绝了,我爸才决定用自己的股份当聘礼。
这居然就是她所谓的野心!
医生打断她们的谈话。
“沈总,还不进行手术吗?沈少爷现在浑身皮肤溃烂,器官衰竭,尤其是下半身烫伤极其严重,再拖下去只能切除了。”
妈妈毫不犹豫,“再等等!”
未婚妻的声音里却带着犹豫,“妈,南风已经瞎了,哪怕现在救治也无关紧要,没人会拥护瞎子当继承人的。我怕再拖下去伤口感染就难救了!”
“伤口感染就切了!反正南风不用继承公司,也没传宗接代的必要。”
妈妈目光落到我身上,“我给了南风沈家的血脉,哪怕以后他不能人道,找个小门小户的女人照顾他一辈子就行了。而阿意是养子,除了我们的爱,他一无所有,我必须为阿意铲清所有障碍才行。”
“更何况,我已经对不起程言了,不能再对不起阿意。”
未婚妻叹了口气,转头叮嘱医生。
“就照沈总的吩咐做吧,保住南风的命就行,其他的看天意。”
我闭着眼睛装昏迷,心里却是万般痛楚。
原本被未婚妻派人折磨羞辱,我尚且存了口心气,笃定妈妈知道后一定会为我报仇。
但可笑的是,原来妈妈才是害我如此的罪魁祸首,甚至她居然还对那个男人留有余情!
妈妈口中的程言,正是沈南意的生父,也是以前沈家的管家,妈妈的…情人
她明明知道,就是程言调换了我和南意,让我在外面吃了二十多年的苦,睡桥洞,翻垃圾桶,我为了活下来甚至吃过死老鼠!
如果不是行乞时碰到爸爸,他认出了我与他长相酷似的脸,我恐怕早就死在某个角落里了!"
“还有件事,关于你和清瑶的婚事…”
我不假思索地开口,“我愿意和她退婚,强扭的瓜不甜,这道理我懂。”
傅清瑶猛地抬起头,她眼里有些不可置信,似乎在质问我就这么轻易地放开了她?
妈妈喜出望外,嘴里不住说着好。
“我还担心你想不开,唉,清瑶和阿意早就情投意合,这次能惹出这事都怪你爸,之前给你和清瑶乱订什么婚。”
说到我爸,我想起来了,昏迷前我明明听见过他的声音。
“我爸刚刚是不是来过?”
空气沉默片刻,妈妈才开口回答,“没有啊,他精神上的毛病又犯了,前两天送去疗养了。”
疗养?我脸色一沉。爸爸有头疼的毛病,隔三差五就会被送去疗养,但每次回来精神都很萎靡。
我一直想跟去看看,可都被妈妈阻止,说这些年都是南意陪爸爸去的,他更懂怎么照顾爸爸。
“我想休息会,妈,你们先回去吧。”
妈妈和傅清瑶走后,等病房里安静下来,我摸索出自己手机,拨出了印在我脑海的电话。
“能不能帮我找个人?”
我在被沈家认回来之前,有过一帮兄弟,大家为了生计凑在一起,也是过命的交情。
只是妈妈嫌弃我的过去,命令我要和他们断得干干净净,我为了渴望的亲情,还是听了妈妈的话。
我已经做好了被拒绝,甚至被破口大骂的准备。
可对面听到我的声音,竟是激动不已。“风哥,是风哥吗?”
他们听了我的委托后,立马打包票帮我找我爸,接着又委婉地和我说,“新闻上的事我们都看到了,但我们相信你,那些肯定都是造谣,实在不行你就回来,兄弟们都想你呢!”
我这帮兄弟的行动能力很强,很快就把消息传回来了。
我听着他们的汇报,心一寸寸变冷。原来爸爸根本没被送去疗养,他被带去的是精神病院。
4
电话里虽然说得委婉,但我还是从那些话语还原出了事情真相。
爸爸每次头疼发作,就被沈南意带到这所精神病院,任由医护殴打他,强行给他注射镇定药物,直到他虚弱晕倒为止。
离开前他们还对爸爸进行催眠,让他忘掉这段记忆,以为自己在接受疗养。
而病院的背后正是沈南意的生父—程言。至于他建病院的钱,都是从我妈那拿的。
我妈,不仅收养沈南意,全心全意给他铺路,每年还花着几千万养着他爸!
我气到发抖,爸爸为妈妈默默做的一切,在真相面前,全都成了笑话!
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爸爸书架里的文件,是一份心脏捐献证明,捐献人是爸爸,接受人是妈妈。
爸爸把心脏捐给了妈妈,自己则被换上了猪心,因为严重的排异反应,这两年越来越频繁头疼抽搐。"
电话里虽然说得委婉,但我还是从那些话语还原出了事情真相。
爸爸每次头疼发作,就被沈南意带到这所精神病院,任由医护殴打他,强行给他注射镇定药物,直到他虚弱晕倒为止。
离开前他们还对爸爸进行催眠,让他忘掉这段记忆,以为自己在接受疗养。
而病院的背后正是沈南意的生父—程言。至于他建病院的钱,都是从我妈那拿的。
我妈,不仅收养沈南意,全心全意给他铺路,每年还花着几千万养着他爸!
我气到发抖,爸爸为妈妈默默做的一切,在真相面前,全都成了笑话!
我也是无意间发现爸爸书架里的文件,是一份心脏捐献证明,捐献人是爸爸,接受人是妈妈。
爸爸把心脏捐给了妈妈,自己则被换上了猪心,因为严重的排异反应,这两年越来越频繁头疼抽搐。
“如果你们还把我当兄弟,那就来医院一趟。”
我对着电话那头说道。
订婚现场。
一身西装身姿挺拔的沈南意挽着傅清瑶,傅清瑶却有些走神。
她还在想着我说退婚时毫无波澜的表情,明明之前,我还非要和她订婚不可。
“沈南风?你怎么会来?!”
忽然现场开始骚动,我满身绷带坐在轮椅上被推了进来。
沈南意面色阴沉一瞬,接着立马和煦上前嘘寒问暖,“哥,听说你不仅瞎了,下半身也被切了?我都跟你说不要玩太花,你非不听,唉。”
我不想理会他,在四处寻找妈妈,我要把沈南意和他爸程言关了我爸的事告诉她。
傅清瑶拦住了我,“我就知道你说你愿意退婚的话是假的!你到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沈南风,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?”
“我告诉你,我喜欢的是南意,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,别痴心妄想了!”
傅清瑶的话让其他宾客的眼神都往我们这看了过来,无数鄙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我握紧拳头,又无力地松开。
不远处正在招呼宾客的妈妈皱着眉走来,她旁边跟着衣冠楚楚的程言。
虽然我看不见,但兄弟告诉我,他们看上去像是一对璧人。
我还没开口,妈妈就沉着脸喝道,“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容易吓到别人吗?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!还不快回去!真是和你爸一样上不了台面!”
“爸爸现在被关在精神病院你知道吗!就是被你的好情人和好养子关起来的!”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你就这么见不得你弟弟好,非得搞破坏!”
妈妈怒气也上来了,“你爸上午来医院闹,现在你来订婚宴闹,你和你爸是不是都脑子有病!来人,把他赶出去!”
我愣住,原来爸爸早上真的来过…
我想问妈妈到底把我和爸爸当成了什么,可忽然失去了和她对峙的勇气,恐怕她早就知道沈南意父子对爸爸做的事,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我和爸爸。
“我自己会走!”
我让兄弟推我离开,还没回到医院,就被一群黑衣人拦下了,他们二话不说,就冲我们大打出手。
尽管兄弟拼死抵抗,但双拳不敌四手,很快就被打倒。我也被拖拽进阴暗的小巷,再次被打的血肉模糊。
阴暗处沈南意走出来,他的手指狠狠戳进了我的眼睛,我痛呼出声。
“沈南风,你知道的挺多啊,连我爸的精神病院都被你查到了?但有什么用呢,你和你爸一样就是废物!”
“你给清瑶输血输到休克,你爸更是把心脏给了你妈,可她们不还是离开了你们?你说你乖乖当乞丐不好吗,非要回来挡我的道!这样吧,你当狗从我裆下爬过去,我就给你还有你废物的爸爸留个全尸。”
可我没有如他所愿跪地求饶,而且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。
沈南意心里忽然有些不安。
我慢慢冲他举起了正在通话的手机。
对面传出了妈妈颤抖的声音,“你说什么?给我心脏的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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