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越古代继续厨艺生涯
  • 穿越古代继续厨艺生涯
  • 分类:女频言情
  • 作者:北冥烤鲲作者
  • 更新:2022-09-14 12:02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3章两看相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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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春花是一个被学武耽误了的厨子,出生在古武世家,她就算是想从事厨师行业家里人也不会允许。如今一朝穿越,成了二百多斤的肥婆恶妇,之前就以强抢民男为夫君出名,更有作风彪悍的娘家……如今婆婆惧怕她,小叔子还是个痴傻的,便宜相公处处看她不顺眼,在这一贫如洗的家中,且看左春花如何洗白自己的名声,将这个落魄的家经营的井井有条。

《穿越古代继续厨艺生涯》精彩片段

“嘶……好疼……”

左春花睁开眼睛,身上那种被石块重压的窒息感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如获新生的畅通感,让她不禁贪婪的大口呼吸着。

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古代建筑,她勉强的撑起身子。

“奇怪,我不是被地震给埋了吗?”

大脑里残余的意识像是被碾过一般,一幕一幕的片段肆无忌惮的冲了进来,混乱的片段像是深海里的水波,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。

“啊——”

左春花痛的蜷缩起来,辗转一翻身,整个人就毫无防备的滚到了地上,带起一片的灰尘,还稀里哗啦的碰翻了周围一堆物品。

外面的人似乎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,“砰”的一声,门被人大力撞开,一群人气势汹汹、如狼似虎的朝着左春花扑了过来。

“啥情况!”

左春花惊得连忙往后爬了一下,揉着自己的头,她脑海里的记忆还在融合中,疼的她呲牙咧嘴。

她看了一眼他们身上那种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古代服装,再看了一眼自己周围古香古色的摆设。

“我……不会是穿越了吧?”

她捧着自己几乎要炸裂的头,仰天问了一句。

自己不过是背着长辈在地堡里研究了一下菜谱,谁知道就被突如其来的地震直接给活埋了。

要是能够未卜先知,左春花恨不能化身成大嘴巴子,把现代的那个不听话的自己抽成旋转跳跃的小陀螺。

“让你不听话,现在穿到这是个什么玩意的朝代!”

勉强的整理了一下原身的记忆,左春花举起一只手,挡住那些冲过的人:“等、等一下!”

那么多人一下子冲过来,她非得被踩成肉饼不可。

笨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,左春花拍拍自己衣服上的土,用力的晃晃头,把那种眩晕感赶出了脑海,看了一眼来人。

不知道前身造了什么孽,那些人看到她的眼神居然带了一些惶恐。

“咳咳……”

她站起来,疏通了一下胸口的窒闷感,试着活动了一下身子,确认自己四肢健全。

她可不想在现代被砸成肉饼,穿越过来还是残缺的样子。

“春、春花,你没事了?”

说话的人是个中年女子,衣衫褴褛,脸上挂着泪珠,局促不安的看着苏醒过来的左春花,愁容满面。

左春花抽了一下嘴角,为什么都穿越时空了,却还是叫这个无语的名字?

她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记忆,对号认出这是原身的婆婆——卢氏。

还没有说话,一个模样彪悍的妇人,大大咧咧的挽着袖子,不由分说的把左春花往自己身后一拉,俨然老母鸡护犊,昂脖叉腰: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,春花好好的在这里,难不成你瞎了吗!还是说,你盼着我们春花出什么事情!”

原本就瑟缩着的卢氏被她这么一说,身子更是如同筛糠一般抖了一下。

而左春花被那妇人用力的一拉,差点又一头栽倒在地。她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妇人,穿着打扮好歹不像卢氏那般的破布破衫,但也没有华贵到哪里去。

这却是原身的母亲——马氏。

“春花啊,你没事吧,那个天杀的说你快不行了?”

马氏拿眼睛剜了一眼刚才给左春花看诊的大夫,又看了一眼几欲软倒在地的卢氏:“是不是你们串通起来,要害我们春花,故意危言耸听!”

左春花翻了一个白眼,原身可不就是不行了,要不然也不会被自己钻了空子。

她刚张开嘴,又有个身材健壮的男人冲了过来,很是怜爱的摸了一下左春花的脸:“可怜我妹妹都瘦了!不知道在你们家受了多少委屈!那个傻子呢!叫他给我滚出来!”

左春花脸颊被他大手一扯,红了一片,忍不住额角直跳。左家俩兄弟左大牛、左二牛排行在她前面,这就是她哥——左家老大。绝世唐门

加上自己,泰山猿人三人组。

左春花默然无语的看了一眼自己腰上的赘肉,都快成了一个水桶了,这还叫瘦?左老大的妹控滤镜未免太目中无膘了。

“马夫人,人是我推的,有什么气冲我来。”

左春花闻言在人群里扫了一眼,左二哥正如同老鹰提小鸡一般,拎着刚才说话的那人。

见自己手上的人说话,左二哥一梗脖子,他胳膊比那人的大腿都要粗,说话间挥舞着自己的拳头,粗声粗气的吼着:“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推我妹妹!休要狡辩,定是那个傻子干的好事!”

卢氏欲言又止。

“晏安被我关在柴房里了,不是他。”

左春花往那边看了一眼,那人被左二哥扯着,鼻青脸肿,身上浆洗发白的儒衫被扯得破破烂烂,发髻也歪的乱糟糟,像一只炸毛的刺猬。

那“刺猬”说着,还望向左春花,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,竭力的从左二哥的手里挣脱出来,走到卢氏身边扶住瑟瑟发抖的卢氏。

左春花仔细辨认,才认出这是原身的丈夫——晏适。

虽然晏适供认不讳,但脑中残留的记忆告诉她,推自己那个人是她的小叔子晏安。

斗殴原因也是哭笑不得。

原身懒觉睡到晌午才起,见到冷锅冷灶没给她留饭,便在院子里破口大骂婆婆,呵斥捡柴回来的晏安给她做饭,晏安一向痴痴傻傻,哪里懂得做饭?原身便发飙拿棍子追着抽打,被逼急了的晏安无意一推,好巧不巧,一头磕到了石阶上。

“……太惨了。”

数不清的原身欺压丈夫指使婆婆还辱骂小叔子的片段涌入脑海,她不免有些同情的望了晏适一眼,顿时明白了他揽责任的意图。

无外乎是想牺牲自己,来保护弟弟。真是个好哥哥。

晏适被她突如其来的一眼看得愣了一下。

“你还有了理?晏左两家结亲,你不改口叫爹娘也就罢了,我把春花嫁给你,可不是让她来你这里受委屈!”

马氏拍拍自己女儿肥壮的胳膊:“你听!春花她都说惨了。你们还有什么话说!春花别怕,今天我们给你撑腰!”

她一说完,身后的左家两个兄弟也都纷纷应声:“就是!春花别怕!”

左春花:……”

她才发现这里的人自动的站成两队,一派是看热闹的村民,另一派是要给自己撑腰的娘家人。

“马夫人,你这话说得也是可笑,我哪里给过她半点委屈受!”

晏适愤然回话,他浑身都是尘土,说一句话就要喘三次,左春花真的担心他一气之下直接背过气去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疼自家村的秀才被人如此的欺负,晏适一开口,马上就有村民上来帮腔:

“左家的,说话要讲理,我看她整天咒骂自己的婆婆,还恐吓自己的小叔子,哪里惨了!”

“就是!左家实在是欺人太甚了!”

人群中起了哄,似乎是再也不满左春花压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,跟着晏适一起,愤愤揭露原身以前的种种恶行。

左春花一件一件的听着,心想原身没有被婆家人打死,也多亏了这彪悍的娘家后援。

“我们欺人太甚!?”

马氏听到此话,面容扭了一下,抬起一只手戳着那些群情激奋的村民。声音提高了八度:“我们春花差点就被你们给害死了!我还没有让你们赔命呢!到底是谁欺人太甚!”

左二哥一听这话也是炸开了:“你们说得是人话吗?!”

他看起来比老大要冲动多了,挽起袖子来,粗壮的肌肉比砖头还要硬:“春花在家的时候,就是我们宠着的,凭什么到了这里就要伺候你们!”

“你们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是不是!我告诉你们,要不是春花他爹出去办事情去了,今天我们非把你们这里拆了!”

马氏怒不择言,连孤儿寡母这样的词语都出来了。

左氏三人组力挫群雄,强势维护着左春花。

 

左春花现在脑子混沌,耳边又是爆炸一般的粗嗓门,如同擂鼓一般,震得她耳膜越发的嗡嗡作响。

光左氏三人组就已经够乱得了,幸亏那个boss一样的爹不在。

左春花觉得还是先稳住这三人再说。

她堵住自己的耳朵,先伸出一只手拉住马氏:“娘,我、我没事,刚才——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。”

她开了口,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望向了她。

一瞬间,风暴中心转移到了左春花这里,马氏回头望了她一眼:“春花,有什么委屈你都跟娘说,娘今天一定要给你讨个公道!”

“他们没有让我受委屈,是我自己摔倒了。”

晃了一下自己的胳膊,想要证明自己没事,但是不小心看到上面的肥肉都在抖着,左春花捂住自己的眼睛。

不忍直视。

她一番话让房间内的气氛都诡异的安静了片刻,所有人都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一般,那情景就像是满满的一桶火药,引线燃尽的紧张时刻——居然是个哑炮。

“春花?”

马氏怎么也不相信这句话会从自己的女儿嘴里说出来,她张张嘴巴,猛然间又面带悲色:“春花!你不会摔坏了脑子吧!春花!”

左春花被她扯到了怀里,一把闷在了胸前,瞬间被憋的喘不过气,忙奋力挣扎:“娘!我脑子好好的!”

“里正来了!里正来了!”

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句,马氏注意力转开,左春花赶紧从她的魔爪中脱离出来,拔出自己的头,险些被马氏闷死。

因为缺氧,眼前一黑,左春花仰着往后直挺挺的又坐到在地。

“轰——”

超载的体重猛的砸在了地上,惊天动地的一声响,左春花甚至都看到了地板上的灰尘都被她震起半米高。

“春花!你没事吧!”左家三人齐齐咆哮。

“马夫人,既然春花无事,刚才也承认了自己未受什么委屈,依我看,不如你们双方都消停一点,你也请回吧。”

一位穿着周正面容微黑的健实中年人走了过来,周围人见他来了,神色皆是变得尊敬了起来。

连马氏都收敛了许多。

里正走过去,站在了晏适身边。后者腰板也挺的更直了一些,青紫的脸上依然是气不过的怒色。

左春花明白,这件事原主本来就不占理,再闹下去对自己也无益。

她勉强的伸出一只胳膊,扯了一下马氏的袖子:“娘,里正都这么说了,你先回去吧,我真的没事,再说了,我要是有事我会不跟你讲吗?”

马氏眉头紧皱,依着自己女儿的性子,绝对不会是忍气吞声的料,左大哥也在担忧,蹲下来摸了一下左春花的头:“春花,你真的没事吗?”

左春花点头如同捣蒜,见自己女儿都这么说了,马氏和左氏兄弟也无话可说。

“娘,我们不是在自己村里,爹现在也不在,给里正一个面子吧。”

左大哥看一眼局面,开口劝着自己的母亲。

马氏没有说话,略一思索,她昂起头看着那些村民,疾言厉色道:“既然里正都这么说了,我就卖你一个面子,不过,要是春花再有个三长两短,我不把你们这里闹个鸡犬不宁,我就愧当春花的娘!”

这番话震慑力十足,左春花看着在场的人,明显得都被吼的身子抖了一下。

马氏吼完以后,从自己腰间的兜里翻出一个有些破旧的布包,塞到左春花手里:“春花,这些钱你先拿着用。不够再跟娘讲。”

“对啊,春花,你想吃什么跟哥哥说,哥哥上山去给你打来。”

左二哥拍着自己的胸脯。

眼前这几个人虽然彪悍,对左家的幺女却是放在心尖上疼的,难怪原主这样的嚣张跋扈。

马氏一边给左春花塞钱,一边横了一眼卢氏和晏适。懒人听书

卢氏被她一瞪,堪堪又要软倒在地,得亏旁边的晏适扶着。

晏适看着马氏塞钱,脸上说不出的鄙夷,薄唇抿紧,如果不是马氏还在场,左春花怀疑他可能要把这钱摔在地上再狠狠的踩上几脚。

“好的,娘,你放心好了。”

看到马氏终于有了要松口的样子,左春花忙不迭的点头,马氏对着自己的女儿千叮咛万嘱咐才带着左氏兄弟离开。

总算是送走了马氏,围观的村民们见魔神已经离开了,俱是松了一口气,纷纷安慰了晏适几句,就要散开。

“那个,你们——”

左春花坐在地上,她尝试着想要站起来,但神经不再紧绷后腿上的肉有千斤重,压得她像个不倒翁一样,站起来又被重力拉了回去。

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,喊住了正要离开的村民。

“你们能不能先把我抬上去?”

说完这句话,左春花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
为什么别人穿越过来都是倾国倾城的美貌,自己穿越过来,不止那个土里土气的名字没有甩掉,还变成了一个二百斤的肥婆。

那些村民愣了一下,在原地面面相觑,左春花一拍自己身边的地板,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,只不过脸上的肥肉堆积,让笑容看起来显得惊悚:“拜托,帮个忙。”

晏适看了地上的左春花一眼,冷哼一声,对着里正道谢了几句便头也不回送着里正出去了。

倒是卢氏,不知道是不是迫于她的淫威,恳求了几个村民合力把左春花抬了上去。

左春花瘫在床上,她伸开自己的手,五指粗的都分辨不出了,又捏了一把自己的脸,肉腻的吓人。

明白了现实状况以后,她两行宽面条一般的眼泪登时就流了出来:“这还能有人比我更惨?”

想她左春花好歹也是古武流左家二百一十三代继承人,虽然生性爱美食,被家世摧残了神厨梦,但长这么大她就没受过这么胖的委屈。

但转念,左春花又想到,还真有个人比她惨。

正是她名义上的夫君,沙河村唯一的秀才,晏适,也是这门亲事最大的受害人。

原主是家里的幺女,全家都往死里宠,导致她像是混世魔王转世,横行霸道,无人敢惹,更无人敢娶。而俊朗出尘的晏适合该命中有此一劫,不幸被她一眼看中,顿时惊为天人,闹着非他不嫁。

左家备礼来提亲,自然惨遭拒绝。原主便在晏适途径的林子里自己扯乱衣衫,假装被捕兽夹所伤呼救,好心肠的秀才果然中计前往,两人争执间被打猎的左家俩哥逮了个正着,顿时认定晏适非礼,把人一顿好打,绑回了家逼着娶妻,不然就报官。

有道是人言可畏,他一个秀才,名声坏了哪还有科举前程可言?在卢氏的眼泪苦劝下,晏适只有含恨认栽。

“啧啧,真个是闻着伤心,见者落泪。”

左春花感慨,也难怪晏适对她总是横眉冷对,想他一个颜值出众又文采斐然的大才子,怎么可能看得上画风截然相反,不仅土肥圆还刁蛮恶劣的悍妇。别说成亲半年都没同房这种小事,换了左春花自己被强塞个这样的老婆,她都恨不得大半夜摸进房间把人弄死算了。

果然是秀才,心慈手软。

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,左春花像个包子一般,勉强的翻了个身,望向门口。

卢氏双腿打战的站在门口处,往这边张望着。

左春花抬起自己肥圆的胳膊,对着她挥挥手,示意她过来:“娘。”

这一声娘把卢氏喊的胆子都吓破了,要知道左春花以前满嘴都是死老太婆,几时有过这样和颜悦色的时候。

“春、春花,怎么了?”

卢氏好不容易撑着走到了左春花面前,离着床半米远。脸色都拧成了麻花状,一条腿往外拐着,似乎是做好了准备,只要左春花有什么不对劲,她马上就可以跑出去。

叹了口气,左春花指指自己:“我是不是很可怕?”

卢氏迟疑,尴尬的努力挤出一个笑容,拼命的摆手:“不——不可怕啊。”

左春花瞅了一眼卢氏双腿几乎要抖成一个筛子,又翻了一个白眼,卢氏的表情明显表示自己比混世魔王还要可怕。

老天,别人都是嫁过来被恶婆婆欺负,这里倒是当媳妇的把婆婆给揉捏成了汤圆。

左春花趴起来,撑在枕头上,问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问题:“娘,我能不能改名字?”

 

“改名字?”

卢氏脸上满是疑惑,不知道左春花为什么这么问,她不敢不回答,仔细的想了一下道:“这……妇人家是极少改名的,如果,你想改的话,要去问问适儿。”

她没敢说,左春花现在是嫁了过来,改名字自然都要夫家同意。

问那个男人?

左春花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不可能。

仿佛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想一般,从外面走进来的晏适听到了卢氏的话,一刻犹豫都没有,果断干脆的拒绝了:“娘,春花这个名字很好听,我不会同意改的。”

左春花气得一口老血差点从胸腔里喷出来:“哪里好听了?!”

“故人何不返,春花复应晚。”

晏适用眼神把左春花上上下下都鄙视一遍,虽然肿着眼睛,那眼神依然让左春花想起了上学时候被班里学霸鄙视的样子。

要不是自己现在行动不便,她一定从床上爬起来,扑过去掐着那男人的脖子,怒吼好听你怎么不叫这个名字。

“除了这个,还有一个名字我觉得也不错。”

晏适忽然开口,像是在左春花的胸口燃起了一小簇希望的火光,她猛的抬起头望向晏适,目光灼灼,对方的形象似乎也高大了起来。

“翠花。”

左春花满脸的笑容僵在脸上,她努力的睁开自己被肉挤得只剩下一点的黄豆眼,颤抖的手指指着门外:“滚。”

卢氏赶紧扯住了晏适,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:“适儿,你先带着安儿去看一下大夫吧,让春花休息下。”

她没敢再说话,拉着晏适就往外拖,走时还不忘了把门死死的关紧了,生怕左春花突然暴起伤人。

左春花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,越想越气,越气越止不住的胡思乱想,气到最后,她很可耻的发现,自己饿了。

肚子咕噜咕噜的在唱着空城计,左春花奋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,扯着嗓子喊了一声:“喂,有没有人啊?”

喊了半天,回应她的只有因为粗暴的吼声而被震下来的灰尘,左春花刚要继续喊,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了以前原主对着卢氏动辄打骂的场景。

……还是自己动手吧。

“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。”

左春花絮絮叨叨的,踩着笨重的脚步,打开门,在院子里转了半圈,才找到了厨房的所在。

她现在每时每刻都能够感受到来自地心的引力,好不容易扎进了厨房里,却发现这里小得可怜,转个身都要小心翼翼,以免碰到了那些锅碗瓢盆。

左春花弯着腰,双脚都快离地了,才从那面缸里刮出少得可怜的一点面粉。

“这也太穷了吧?”

她回忆了一下,晏家是个外来户,在村里连一亩田都没有,平时也都是靠着晏适去镇上给人写字抄书,卢氏做些针线活来维持一家四口的开销,更别提还要从中供养个读书人,生活压力可想而知。

别说温饱了,完全是勉强度日。

“说好的王爷、皇帝呢!”

她把一腔的怒气都洒在面前的面粉中,那面团被她摔得劈啪作响。好在案板上还有一些青菜,左春花细细的洗净。

柴火倒是不少,满满的堆了一屋子,左春花抽出一些,蹲在地上开始生火。

“咳咳——”

肚子的赘肉阻碍着她弯下腰去,她只得趴在地上,吹了一口气,浓烟喷出来呛得眼泪都流出来,不过好歹生起火来。

此刻,左春花无比感谢自己前世喜欢研究厨艺,不然现在还真不知从哪下手。绝世唐门

片刻,锅里飘出香味,左春花趴下又往灶里添了一根柴火,开水开始咕嘟咕嘟冒泡,左春花心里的郁闷被冲散了一些,就着热腾腾的蒸汽开始片儿面。

条件俭朴,最简单的刀削面用来应急也还不差。

“还行,总算不至于饿死。”

下了面,再刮了罐子里最后的一点盐,左春花操起案板上的菜刀,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的把那些青菜切成丝。

她身体虽然笨拙,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,菜刀在她手里闪闪发光,切的那些青菜丝整整齐齐,分毫不差。

从破烂的橱子里找了几只碗,勺子在她掌心里翻了一个漂亮的花样,她看也不看,随手一抓,把那些青菜丝撒到碗里,勺子里的汤面接着灌下去。

青菜细丝像网格一般铺在了汤面上面,看得人食欲大开。左春花盛好汤面,放到中间那张破破烂烂的桌子上,也许是太重了,那桌子都有些不堪重负的样子。

“你在干什么!”

左春花踮起脚,努力刮着锅里的最后一点的残羹,冷不丁的在身后炸开一道暴喝,她吓得一个激灵,差点一头扎进锅里。

“香!好香!”

紧跟其后的晏安十四五岁模样,眉目很俊秀,只是眼神发愣,傻乎乎的笑着,不停的嗅着鼻子,贪婪的闻着厨房里的香味,开心的扑倒了桌边坐好了。

刚才怒喝的晏适大跨步的走了进来,看架势他可能是想要把左春花提下来,但一看左春花肥壮的体格,还是放弃了。改为怒目而视。

卢氏瞪大眼睛,下巴惊讶得都要掉在地上了。

左春花撑着锅沿,站稳了脚步,她也回头瞪着晏适,这家伙刚才冷不丁的一吼,要不是她福大命大,保不准就滚进锅里,变成了烤乳猪。

“饿了,做点饭吃。”

她忍住要爆粗口的冲动,白了一眼晏适,把最后一碗放在了桌边,从一边抽出筷子,递给早就在桌子边坐好的晏安:“吃吧。”

晏安憨憨的笑着,也不知道人间疾苦,一看到吃的,全然忘记了眼前这个女人不久前还追着自己狠打,接过筷子,埋头在碗里就开始扒拉了起来。

左春花递给了卢氏一双筷子:“娘,你也坐。”

卢氏颤巍巍的双手接过筷子,坐在了远离左春花的最边角上了,她仍然用不确信的眼光看向她:“春花,这些都是你做的?”

左春花迎着她的目光,很诚实的点点头:“条件简陋,也就做个青菜汤面。”

话音刚落,晏适冷笑了一声,“原来你会做饭,以前却装成自己不会做的样子好吃懒做,什么都让我娘为你操劳,若不是这次饿的狠了,还不知道要装到什么时候!”

“适儿,都是一家人,不说了。你来尝尝,春花做的这个汤面闻起来真香。”

卢氏生怕两人打起来,连忙给晏适一个台阶,顺势转移了话题,晏适却是忍无可忍,怒发冲冠,在他眼里,左春花就如同仇人一般。

“娘,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你别喝,没准她在里面下了什么,她会有什么好心!”

他话音刚落,另一边呼噜呼噜飞速解决完自己碗里汤面的晏安,又探着头,舔着嘴唇,可怜兮兮的看着左春花。

晏安长得水润白嫩,若不是呆愣愣的痴傻样子,颜值比那些个流量明星都高。左春花看了他一眼,又把自己碗里的汤面分了他一点。

“嘿嘿。”

晏安对着她傻傻一笑,又低头扒拉汤面去了。

他吃的狼吞虎咽,再看看另一边两看相厌的晏适,左春花现在也不奢求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是个王侯贵族,只希望他能够像晏安一样是个傻子。

至少晏安不会在自己吃饭的时候讲这么多倒胃口的话。

“你不吃是吧?”

左春花站了起来,朝着晏适走了过去。

晏适见她来了,顿时想起无数在暴力下斯文扫地的屈辱时刻,不仅没怕,面上的怒色反而更胜了:“你要干什么?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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