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宁城。
许家二公子许良,入赘张家的消息,传遍江宁城每一个角落。
引起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轰动。
所有人都不可置信。
曾经如此高傲的一个人,被逐出家门后,为了生活,竟然堕落到了,选择入赘。
要知道,许家可是高门士族,江宁大家族之一,祖上曾出过三品大员,威风无比。
而张家,仅仅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商贾之家。
士农工商。
在大唐,商贾在上层社会地位,是属于最为低下。
哪怕这位许家二公子,曾经无恶不作,嚣张跋扈,调戏羞辱良家,百姓怨声载道,最终踢到铁板,得罪连许家也惹不起的人,被逐出家门,也无法摆脱那根正苗红的士族身份。
有人兴奋地笑道:“这下有好戏看了,许家肯定不会如此有辱门风的事情发生。”
然而,
让人大跌眼镜的是,直到成亲当晚,许家的大门依旧紧闭,仿佛从未生过这位许二公子一般。
有人疑惑道:“莫非许家,这是彻底放弃这许二公子了?”
成亲当晚。
又一个天大的笑话传出。
以前被许二公子侮辱过的女子,成群结队,送去墓志铭,当众诅咒不得好死,许二公子气急攻心,吐血倒地,不省人事。
据大夫说,伤了心肺,怕是不行了,让准备后事。
“好,干得漂亮!”
许多江宁城的百姓,拍手叫好,更有甚者,挂灯结彩,拉起了横幅。
……
张家。
一片欢声笑语。
所有人早早就来到内院,只有一个目的,都在那位许家二公子咽下最后一口气。
只要这赘婿一死,那么张语秋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,把控张家。
厢房里。
张语秋面容憔悴,站在榻前,望着榻上双眸紧闭,面色苍白如纸的男子,神情恍惚。
大夫将把脉的手收回,摇头说道:“已经无力回天了,准备后事吧。”
张语秋身躯一颤。
“小姐,小姐……”一侧的侍女小婵,连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。
大夫叹了口气。
这张家小姐也是个苦命人。
自幼丧母,父亲为家族生意劳心劳肺,于三年前病重,卧榻不起。
可笑的是,偌大的张家,找不出一根能用的栋梁,竟是些只懂得吃喝玩乐的酒囊饭袋。
三年来,就依靠她一人苦苦支撑,前狼后虎,举步维艰。
为了不让家族生意分崩离析,落入那些败家子手中败完,不惜牺牲自我,找了个上门夫君。
可如今……
甚至一些旁系暗中诋毁,说她是扫把星,克父,克母,克夫。
“准备后事吧。”
外面,张家其余人听到这句话,神情一阵激动,纷纷冲进厢房里,一时间,人头攒涌。
谁也没有看到,躺在榻上的许二公子,眼皮疯狂跳动,牙关紧咬,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。
“叮,检测到宿主开始醒来,系统开始启动……”
“倒计时,10,9,8……”
……
厢房。
正在上演一场逼宫大戏。
“语秋,时间已到,交出财库钥匙吧。”
“女子无才便是德,快快交出。”
面对这些虎视眈眈的族人,张语秋讽刺一笑,凄惨绝美。
“你们还是人吗?”眼看着小姐被这样欺负,贴身侍女小婵强忍着泪水,张开双手,拦在张语秋面前,怒声道:“如若不是小姐这些年来,支撑着张家,早已经被吞并,你们还有如此锦衣玉食的生活?痴人做梦。”
“啪!”
“小小侍女,这里没你说话的份,滚一边去。”
突然,一巴掌落在小婵的脸上,霎时间,鲜红的掌印涌现。
小婵懵了,嘴角挂着鲜血,脑袋一片空白。
“张敬!”张语秋俏脸一片寒冷。
张敬在张家排行老三,是张语秋的三叔。
在旁系拥有着极大的话语权,这几年来,为了张家的大权,一直在暗中搞着大动作。
张敬仿佛教训了一条狗一般,浑然不在意。
听着张语秋直呼他的名字,作为长辈,张敬压着怒火,道:“不可否认,这几年来,你对张家的贡献,但商场,终究是属于男人。交出财库钥匙,好好做你的张家大小姐,别不识好歹。”
“倘若我不交,你又能耐我如何?别忘了,我父亲才是张家族长!”
“不交?”
“那可由不得你。”张敬拍了拍手,旁边涌进来了三个人。
“你们!”望着这三个人,张语秋纤长的手指紧攥,“往常我待你们不薄吧。现在,就连你们也背叛我了吗?”
这三人。
一人是布坊话事人,名为刘成,掌握在布坊的工艺。
另外两人都是店铺的掌柜,掌控着张家绸缎五成销售路子。
都是张家极其重要的人物。
张语秋没想到,竟然都倒戈到了张敬那边。
听着张语秋的质问,两位掌柜沉默不语,因为,他们是张语秋一手提拔上来的。
能有今日地位,张语秋功不可没。
但是张敬给的利益很大。
“大小姐,我觉得您这话就不对了,都是为了张家,何来背叛一说?”布坊话事人刘成,走到张敬身旁后,谄媚道:“我觉得三爷说得对,女人家,就该三从四德,在家中相夫教子,不该抛头露面。”
张语秋冷冷看了他一眼,“刘成,当真布坊没了你不成?”
刘成肥胖的身躯,突然一颠。
可想到身边的张敬才是未来的张家话事人,瞬间又挺起了腰板,皮笑肉不笑,道:“大小姐,这可不是您说了算。”
张敬笑道:“语秋,念在你这些年来为张家做出的贡献,交出财库钥匙,日后张家保你衣食无忧。”
“否则!”
张敬话锋一转,厉声说道:“别怪三叔不念情面,撕破脸皮,将你和你那病鬼父亲,扫地出门。”
“你敢!”张语秋气的浑身颤栗,最终,她望着所有人的脸,惨然一笑,就要去拿钥匙。
“啧啧,有点意思啊,值得掌声。”
突然这时,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缓缓传来。
“是谁!”
众人寻声看去,下一刻,仿佛见了鬼一般,惊慌不已,“你,你不是已经咽气了?”
榻上。
一个面容清秀,有些病态感,约莫二十的青年,缓缓起身,朝他们走来。
“圣人系统开启成功,宿主可自行查探功能。”
“叮。”
“任务开启,请宿主……”
“啥玩意儿?滚蛋,没空理会你。”
系统:“……”
脑海冰冷声音忽然戛然而止。
“堂堂一群大男人,合起来欺负一个养你们这些废物三年的弱女子,当真好大的威风!”
许良眸光扫视这些人。
刚才所有的话,他都清晰的听在脑海里,但脑海就像宕机了似的,无数记忆疯狂涌入,痛不欲生。
当所有记忆融合,醒来后,他发现,自己竟然来到了唐朝!
贞观二年。
唐太宗李世民登基称帝的第二年。
而自己这具身体的媳妇,竟然正在被欺负!
是可忍孰不可忍!
许良每走一步,这些人就惊恐的往后退。
最后,许良停在张敬的面前,扬起手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猛然扇落落在他的脸上。
所有人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。
“你,你只是一个许家弃子,我张家的赘婿!反了天了,知道我是谁吗?竟然敢打我?”张敬懵了,伸出手,颤颤巍巍的指着许良,癫狂道:“你完了,你完了!”
“是吗?”许良讽刺一笑,抬起手,又猛然扇落下,“我许某人倒要看看,你能奈我何。”
这一巴掌,直接让张敬两耳嗡嗡作响,眼冒金星,还未回过神来,脸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继续袭来。
“为老不尊,倚老卖老,这一巴掌,当扇。”
“欺辱下人,这一巴掌,当扇。”
“作为旁系,分不清主次,豪夺强取,这一巴掌,当扇……”
房间里,落针可闻。
只有巴掌和脸接触的清脆声音。
所有人望着这一幕,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,都被许良此时的气势吓傻了。
有人想阻拦,可想到些什么,最终,只能缩在后面,不敢出头。
人的名树的影。
许良曾经的猖狂名声,即便因为得罪大人物,最终被逐出许家,成为他人笑话的弃子,可依旧不能掩盖。
“我的女人你也敢欺负,找死。”
最后一巴掌落下,那张敬的脸孔,已经不成人形。
“我的女人,你也敢欺负……”听着这句话,张语秋望着那张侧脸,抿了抿唇,眼眶通红,鼻子微酸,突然有些委屈。
地上。
张敬躺着。
一双眼,死死的盯着许良。
“怎么,不服?”许良嘴角勾起一个弧度,似笑非笑。
张敬微颤,立即闭上眼睛,一句话也不敢说,耻辱的闭上双眼,装死。
许良抬起头。
目光所过之处,无人敢对视,他嗤笑一声,“一群孬种,滚出这里,再靠近一步,腿打折。”
所有人吓了一跳,顷刻间,作鸟兽散。
院子归于平静。
许良看向那个他名义上的媳妇,柔声道:“没事吧?”
“谢谢夫君为妾身出头。”张语秋一身素衣白裙,站在许良眼前,一双秋水长眸,眼含秋波,糯糯的说道:“其实,不必如此的。”
安静淡恬,柔媚可人。
仿佛刚才受到的莫大委屈,都不存在一般。
一视之下,那白皙的肤色,玲珑的身姿,柔婉的话语,让许良心底生出一种,江南女子就该如此,本该如此的感觉。
许良点了点头,“既然没事,那就回去休息,我有点累了。”
张语秋愣了一下。
许良问她,“还有事吗?”
“没,没事……”张语秋连忙回应。
许良看她,又看了眼门外。
张语秋恍惚的走出房间,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。
她竟然被嫌弃了!
以前只有她赶许良,现在竟然轮到她被赶,霎时间,张语秋又好气,又好笑。
……
当天,张家传出消息。
被大夫断言准备后事的许良,不仅安然无恙的活着,还对前来逼宫张语秋交出张家掌控权的张敬,大打出手。
这消息一出,瞬间议论纷纷。
“喂,听说没有?那张敬被一连扇了十八个耳光,肿成了猪头,不省人事。”
“这才刚入赘张家,就得罪了张敬,没了许家这座靠山,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。”
有人幸灾乐祸。
“我不理解,气血攻心,本身就无药可救,那祸害为何还能安然无恙?老天不开眼呐。”
一些百姓愤恨不已。
有人猜测分析道:“或许是那张语秋和许良演的一出戏,便是为了引诱张家心怀不轨之人,从而一网打尽。”
“倘若是这样,那张语秋这个女子,当真是不简单啊,颇有几分张族长的手段。”
“那是自然,掌管张家三年,又是女儿身,偌没有些手段,如何能在刘,王,莫,三大家族之外立足。”
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。
但是很快,便被另一件大事淹没。
“京城花魁苏小小将在明夜作客于东街的赏花楼,与江宁才子,花前月下,弹琴会诗。”
这消息一出。
整个江宁城的才子们,都疯狂了,纷纷涌去。
……
张家。
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在房间里传出。
“混蛋!你死了倒好,老子简直倒了血霉,穿越到你身上。”许良拖着一瘸一拐的腿,坐在椅子上,细细翻阅这具身体脑海的记忆,最后,差点没当场气死!
飞扬跋扈,无恶不作,逼良为娼……
为了虚名,还对一些读书人下手,威逼利诱,甚至剽窃,整来各种诗词,杂文论章,为我所用,借此一跃,成为江宁四大才子之首。
所有许良能想到的,想不到的恶行,这混蛋全部做了。
行,做就做了!
偏偏还作死对江宁知府之女林婉儿,霸王硬上弓。
你啥家族啊?
竟然敢对江宁城一把手的女儿动手?
这下完了吧。
强上不成,被打断腿送回去之后,又被你老爹再打得重伤垂死,逐出家门,继续送回去谢罪。
人家连看都懒得看一眼,直接如垃圾一般,扔路边。
现在,你死了倒好,一了百了。
但老子遭罪!
许良叹了口气,苦笑了起来,“这腿,这个时代根本无法医治,以后……怕是只能当个瘸子了。”
猛然间,许良似乎想起了些什么。
就在刚才他醒来时,脑海中似乎有一道如机械般冰冷的声音出现过。
或许,还有机会!
许良心脏碰碰跳动,“系统,你在吗?”
“我在。”
突然,一道冰冷的声音在许良脑海中响起,“本系统存在于意识之中,宿主可自行查探所有功能。”
果然!
许良按捺着激动的心,正襟危坐,沉入意识当中。
“圣人系统?”许良眼前却是一亮,这名字一看,绝对是强悍无比的存在。
圣人系统:
功能:【人前显圣,第一阶。】
(注:在地位越高,人越多的地方展现自己的无双才华,获得的敬仰以及各种情绪越多,则奖励越高。)
任务1:【维护妻子张语秋,狠狠打击张敬,挫败他的嚣张气焰,等级e级,已完成。】
(注:此任务属于自行触发,宿主请留意。)
奖励:【初阶书法一本,已完成。】
(注:本系统奖励为s――e,由高到低分为六个等级,级别越高,获得的奖励则越丰富。)
简介很短,也很干脆。
许良查探完后,愣了好一会儿,挠了挠脑袋,有些发懵。
所谓的人前显圣……
不就是装叉?
这圣人系统还好这口啊?
许良摸了摸下颚,嘿嘿的笑了起来。
这里,是唐朝。
而他,
来自一千多年的后世。
脑袋里面装的知识点,超越这个时代,无数个大层次,意味着他可以随时扮猪吃虎。
系统:“检测到初阶书法未使用,宿主是否使用。”
“初阶书法?这玩意有啥用?”许良嘀咕着,但还是选择了使用。
刹那间,许良脑海中,充斥一股知识,有些发胀,仅仅一瞬间,胀痛感消失不见。
取而代之的是,一种书法的领悟,仿佛与生俱来。
许良鬼使神差地拿起桌面的毛笔,“长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……”
笔迹飘逸,如龙飞凤舞,飘然若仙。
比之前世电视里看到的那些书法大家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“这,这是我写的?”许良看了看自己的手,有点难以置信,这系统,有点逆天啊!
这还只是最低等级e级的奖励。
倘若是a级,甚至s级,又是何等逆天?
“叮!”
“检测到宿主是个瘸子,形象不佳,不符合本系统代言人的身份,强制开启第二轮任务。”
“任务2:赏花楼之行。”
“请宿主做好准备,明夜前往赏花楼,在其中大放异彩。”
“任务等级:b级。”
“奖励:洗髓丹一枚。”
“功能:洗髓伐骨。”
正当许良激动时,系统冰冷的声音浇了他一头冷水。
“什么瘸子?你就不能委婉点?”许良脸都黑了,吐槽了一番,问道:“系统,假如任务没有完成,后果会怎样?我是说,会有怎样的惩罚?”
系统:“没有任何惩罚。”
许良松了口气,“那就行。”
但下一刻,许良脑海中出现一个界面。
许良:男。
年龄:20。
技能:初阶书法。
阳寿:30天。
(注:阳寿代表宿主的生命时长,一旦用完,将会彻底死亡。)
(注:每完成一个任务,都会增加阳寿,e级一个月,d级三个月,c级半年,b级一年,a级两年,s级五年。)
许良望着那个数字,身躯冰冷。
假如,他在醒来的时候,没有选择帮张语秋出面,那么,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。
这没有惩罚,比有惩罚,还要可怕。
每日看着自己的生命流逝,清晰的知道能活多久,这才是最让人恐惧的地方。
许良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系统,解绑吧。”
系统:“一旦绑定,不可撤销。解绑后,宿主则立即死亡,宿主确定解绑吗?”
许良咬牙,“你狠。”
系统:“宿主确定解绑吗?”
“我拒绝。”
好死不如赖活着。
许良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系统,诸天万界,洪荒宇宙,我愿称你为,史上最坑爹系统。”
系统:“过奖。”
许良:“(╯^╰)。”
当一切美好的事物被标定了时间,那么所有行动都将变得争分夺秒。
……
贞观二年初。
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覆盖整个关内,数百万百姓受灾。
唐太宗李世民秘密出宫,视察民情,而后一路南下。
时值三月。
江南美景如画。
今日的江宁城忽然出现了数十匹骑兵,直往府衙,有人看见,江宁城一把手,低头弯腰,跟随在两个黑衣男子身后。
日暮西山。
街道依旧繁华。
多是头戴巾帽的读书人,背着行囊从城门外赶来,三五成群,行色匆匆,满脸怒火,竟是比普通百姓还多。
还有许多官府官兵在巡逻。
“林卿,街道上为何如此多的读书人?他们口中的苏小小又是何人?”李二一身黑衣,行走在街道,旁边跟在一个满脸鬓毛,扛着双板斧的魁梧大汉。
“回陛……”
“林卿,你又忘了。”
“是是是,臣的错。”
林玉堂连忙改口,“回二公子,这些读书人都是从附近的郡城赶来的,参加今夜苏小小赏花楼的诗会。”
“哦?苏小小是何人,如此大的号召力?”
“苏小小乃京城花魁名妓,诗琴双绝,更有着书法大家之称,曾在诗词一道上,斗赢大文豪虞世南先生。”
李二侧目,笑道:“有点意思。”
李二突然合起折扇,说道:“不过,堂堂大唐读书人,山长路远赶来,如此盲目追逐一介艺伎,怕是不妥吧。”
林玉堂叹气道:“确实不妥。”
李二来了兴致,道:“林卿,莫非还有其余缘由?都说来给吾听听。”
林玉堂无奈的解释起来。
这次苏小小划船南游,拒绝了江南其余郡城的花楼邀请,最终选择江宁。
虽然比不上扬州城,苏州城等一些大城。但江宁历史悠久,人口众多,在江南也能排上前三,近年来文风浓郁,苏小小会选择江宁,也在情理之中。
但是,
偏偏有个混蛋不按套路出牌,喝了几口酒后,开始口嗨:“江南才气十分,江宁独占七分,苏姑娘选择江宁,是为最正确的选择。若是其余郡城才子不服,尽管来,我江宁四大才子接着便是。”
这下完犊子了。
本身苏小小选择了你们江宁城,就很不爽了,这下好了,更加怒火爆棚。
文人傲骨可不是开玩笑的。
其余郡城的读书人,撸起袖子,连夜赶往江宁。
自古文无第一。
面对红了眼,蜂拥而至的才子们,哪怕盛名在外的当朝大诗人王勃,卢照邻,大文豪虞世南等人亲临,也吃不消啊。
更何况是江宁四大才子这些初露头角的文坛新秀。
说到这里,
林玉堂长叹一声,苦笑着说道:“臣今日总算明白,何为天作孽犹可活,自作孽不可活了。”
面对其余郡城的才子群起而攻之,一旦江宁四大才子落败,这消息传出后,不仅江宁江宁才子们,成为笑话,就连江宁城这座城,也沦为笑柄。
而他林玉堂,是江宁城一把手,首当其冲……
倘若以后有人问:
“林大人隶属于那座郡城?”
“江宁城。”
“哦,便是那个号称江南才气十分,江宁独占七分的江宁城?”
这画面忽然出现在林玉堂脑海,简直造孽。
“哈哈……”截然相反的是,李二听完后,却是笑得开心无比,“走,程公,随吾一同去看看,吾大唐读书人的傲骨铮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