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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江南六州有涝灾,秋收必然不多。我提前几个月勒令后宫省吃俭用,就是为了攒些钱,等秋后赈济灾民。



结果刚一查账,发现唯独她贵妃宫里奢靡无度,全然将我的话当了耳边风。



后宫佳丽三千,百般红紫斗芳菲,皇上怎的就偏宠那样疯癫的女子呢?



我百思不得其解,在郑欣瑜之前,纵便与我有闺中密友之情的徐妃——够是文韬武略、有倾国之姿了,也没这么得宠过。



我还调笑过徐妃,堂堂镇国大将军府的嫡小姐,年年秋猎赛马女眷中得一等的,怎么还被个连四书五经都通读不了的野丫头比下去了。



徐妃亲手帮我斟茶,爽利的性子从不受委屈:「皇后娘娘比嫔妾还尊贵,到头来不也只能在嫔妾这儿打发闲时吗?」



「徐素素!」于私下里,我总爱叫她闺名,「再不讨饶,本宫就亲手掌你的嘴!」



「是、是、是,嫔妾知错啦,皇后娘娘。」



我幼时多病,徐素素则身强体健、能文能武的。王孙公子闺阁千金们相聚玩时,她就总爱多照顾我一些,如此便与我交了近二十年的厚谊。



但徐素素乐意让着我,皇上却不。



他似是看不出我的委屈,反倒总对我说,郑贵妃人生地不熟、无亲无故的,要我多照看宽慰一些。



我有时忍不住顶嘴:「既是圣女,何须臣妾这等凡夫俗子照拂?」



然后郑欣瑜就会可怜巴巴落下泪,嘴上说着皇后娘娘已经很照顾了,实际却是做足了被我欺凌了的模样。



我不明白,她何故如此呢。我压根就没欺负过她,想都没想过。



我在府时,我娘亲作为正室操持阖府,就从未欺压过几位姨娘。



她那时就教我说,我们不比等闲人家,一嫁一娶涉及众多,利益牵连、权情相结,为着一点争风吃醋的事闹得世人笑话,实在不该。



所以自我在东宫做太子妃起,就对几个良媛、良娣很是宽厚,册封为皇后之后也一视同仁,未曾想着要将谁踩在脚下。



我已是一国皇后了,何必与那些莺莺燕燕逞一时之快呢?



所以起初时,我并不在意郑欣瑜这些怪异举动。



清者自清,我甚至懒怠解释,谁知竟就放任成了之后的大祸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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