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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震惊无比,死死盯着我,声音嘶哑:
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程欣以为我又和江逸琛发生了争执,走过来打圆场。

她挤出一个自以为甜美的笑容,娇声说:

“好了好了,哥哥别怪姐姐,今天是我生日,大家要高高兴兴的。”

“姐姐,我给你切一块蛋糕吃!”

我后退一步与她保持距离,冷淡地说:

“不用了。我今天会过来,是因为江逸琛说如果我来,就答应我一个愿望。”

我拿出离婚协议书扔在江逸琛脸上:

“签字。”

“这就是我的愿望。”

他把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撕得粉碎:

“别开玩笑,温妍。”

“你以为一张妇幼医院的破纸,我就会相信你怀孕了吗?”

我纠正他:

“不是怀孕,是已经流产了。”

他猛然提高声音:

“理由呢?”

“就因为我这段时间忙着照顾欣欣,你吃醋,就把我们的孩子打了?”

我冷笑:

“我确实打算把孩子打了。只不过,我还没去医院,孩子就没了。”

他怔住:

“什么意思……”

看着我嘲讽的眼神,他猛然想起那天开车撞我的事,如遭五雷轰顶:

“怎么可能?”

“我,我明明刹住车了,根本就没撞上!”

“走,我们去医院……孩子一定还好好的!”

他抓住我的手就要往外走。

程欣突然捂着肚子蹲下:

“逸琛哥哥,我肚子好痛……”

她嘴唇发颤,好像在忍着极大的痛楚。

江逸琛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焦急地飞奔到她身边,而是一反常态地沉下脸,

暴躁异常地冲她怒吼:

“你肚子痛关我什么事?”

“又不是我让你怀孕的,你三天两头地找我,是不是脑子有病?”

程欣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,呆立当场,甚至忘记了假装肚子疼。

我甩开江逸琛的手,从包里拿出清宫手术的单据丢给他。

“你看清楚,孩子已经没了。”

他拿着单子,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继续看下去,哑着声音问我:

“什么时候做的手术?”

我嗤笑,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:

“就你把程欣带回我们家过夜的那天啊。”

程欣的男友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,照着程欣的脸狠狠打了一巴掌:

“老子叫你多捞点钱,可没叫你给老子戴绿帽子!”

程欣脸颊迅速肿了一片,她捂着脸泪流满面:

“我没有!”

“我只是去住了一晚,真的没干别的!”

她男友根本不信,骂骂咧咧,又扇了程欣几个耳光:

“还敢骗老子!”

“老子早看出来你和你这个干哥哥不对劲!”

程欣的闺蜜都吓呆了,没人敢上前阻拦。

程欣被打得受不了,忍无可忍,反唇相讥:

“对!我就是做了又怎么样?”

“你对我不好,我还不能去找对我好的男人吗?”

“我告诉你,江逸琛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!”

江逸琛厉声喝止:

“程欣!闭嘴!”

他慌慌张张地转过头来观察我的脸色:

“阿妍,你别听她乱说!”

“那天晚上你没回来,我心里很烦,又不想主动找你。”

“程欣半夜给我打电话,我想气一气你,头脑一热就把她接回家了。”

“本来我让她睡客房的,是她恬不知耻,半夜不穿衣服跑到卧室来找我——”

“够了。”

我不耐烦地打断江逸琛的话,轻蔑地看了他一眼,

“江逸琛,你真不是男人,我看不起你。”

6

江逸琛不愿意签离婚协议。

我没有纠缠,果断地委托给律师提起诉讼。

辞职报告递了上去,江逸琛不批,我转而申请了年假。

陪江逸琛创业之后,我几乎没有休息过。

我拎着行李箱站在家门口,踌躇着要不要敲门,门却自己开了。

我妈拎着买菜的包走了出来。

看到我,她愣了一下,脸垮了下来。

“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?小江呢?”

见我没作声,她冷哼一声:

“别人都是衣锦还乡,你倒好,混不下去了知道往家跑了。”

“怎么,跟小江吵架气得回娘家了?”

果然知女莫若母,她一眼就看出我状态很差,却依然用尖刻的声音数落我。

“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,生了你这种没用的女儿!”

“孩子孩子怀不上,男人男人拴不住,结婚几年没往家拿过钱,我生你有啥用?”

我忍不住反驳:

“我和江逸琛每年回来不是都给你几万块钱红包吗?”

她不屑地呸了一声:

“几万块钱那叫钱吗?”

“你陪他睡了这么多年就值这点钱?你贱不贱?”

“早知道你只能给我这点钱,我当初不如不要供你读书,早点让你去外面卖,还能回本!”

耳边污言秽语不止。

我静静地看着她那张嘴一张一合,机关枪似的吐出刻薄的语言。

我想,我果然是在外面被伤得太深,才会妄想回家寻找一丝温暖。

见我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,我妈追出来叫住我。

没等我反应过来,她一盆冷水泼在我脚边。

“你弟马上要放寒假了,浇一盆水去去你的晦气!”
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小江生意做得大着呢,今年不往家拿100万,就别回来过年了!”

我走远了,还听见我妈在后面喊:

“平时没事儿别乱花钱,你弟结婚你们得在上海给他买套学区房!”

我握紧拳头,终究还是没说出离婚的事。

大概是太久没回家了,我竟然蠢到想从我妈嘴里听到一句安慰的语言。

裤脚湿冷地卷在脚踝上,我的心也一片寒意。

江逸琛那么笃定我一辈子都离不开他,或许就是因为他知道,他是我唯一的避风港。

除了他的身边,我无处可去。

7

我不想回上海,在附近订了个酒店。

住进去的时候才发现,这是曾经和江逸琛一起住过的房间。

大四那年,我刚和江逸琛谈恋爱。

年三十的晚上,我妈为了一些琐事对我又打又骂。

零点的钟声敲响,江逸琛给我打电话,我心情很差,强颜欢笑。

大年初一早上,我妈看我两眼红肿,气得破口大骂,说我是丧门星。

她跟我爸带着弟弟出去拜年了。

我一个人在家发呆,忽然收到江逸琛发来的消息:

“看楼下。”

我狐疑地走到窗口,竟然看见江逸琛就站在我家楼下。

原来,他在电话里听出我声音不对,担心我想不开,连行李都没收拾,只拿着手机就连夜坐火车来找我。

见我出现在窗口,他仰起脸,向我露出一个无比温柔的微笑。

我心里的冰霜在那一刻融化。

那天我们手牵着手,漫无目的地走过家附近的每一条街道。

明明是漫天飞雪,天寒地冻。

我牵着他,却仿佛陷在春光里。

那天晚上,我们就住在这间酒店。

窗外有人在放烟花,我们看着烟花聊了许久,交换着彼此的秘密。

他注视着我的脸,认真地说:

“阿妍,我们毕业后就结婚吧。”

“我们做彼此唯一的家人。”

“我想和你在一起,一辈子不分开。”

一阵敲门声打断我的回忆。

我皱眉,我不记得自己叫了客房服务。

打开门,我以为自己眼花了。

“温妍。”

江逸琛穿着一袭深灰色大衣,身姿修长,静静站在我的面前。

短暂的错愕后,我意识到,我的出行软件绑定了江逸琛的邮箱,所以他能轻易地知道我的行踪。

他以为自己迢迢赶来,我会感动不已,可我却只是漠然地说:

“我不会改变主意的,别做无用功。”

他双眸骤然一深,摇摇头,低声央求:

“这么多天,气也该消了。”

“我想你了,我们回家吧。”

我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,有些厌烦地说:

“我最后再说一次,我没有生气。”

“我不想再见到你,你走吧。”

江逸琛无论如何都不肯走,他卑微认错:

“我真的知道错了,但我发誓,这样的错误,我只犯了一次。”

“我已经开除程欣了,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见她!”

“阿妍,你相信我好不好!”

我淡淡地说:

“我相信你。”

“可是离婚这件事,跟程欣无关。”

“就算你下半辈子永远不出轨,我也不会再爱你。”

“江逸琛,我们不合适。”

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:

“不合适?”

“阿妍,你亲口说过,我们是全世界最合适的一对!”

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:

“是吗?”

“婚礼上你也亲口说过,会一辈子爱护我,你做到了吗?”

“我替你挡酒之后整夜头痛,你抱着我说,等我们有钱了,你再也不会让我受这些委屈,你做到了吗?”

他被我问住,脸上流露出愧色。

我和江逸琛酒量都不好,可谈生意总有要喝酒的时候。

尤其创业初期,他人微言轻,跟谁敬酒都得整杯饮尽。

那时我在酒桌上帮他挡了无数次的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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