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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的国贸,高楼林立,人潮涌动。陆凛的车在交错纵横的道路上穿行,发动机的轰鸣在城市的喧嚣中隐匿,车轮贴着地面疾驰而过,刮起一股劲风。

今晚又是江霖希组的局,他再忙也得抽出时间去一趟。毕竟收了人家的画,总不能这点面子都不给。

江霖希的私人车库里停了辆陆凛没见过的奥迪,连号京牌。他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,推测应该是高家的车。

酒吧的公共区域有最低消费标准,一群家里有点钱的公子哥玩嗨了,在外面叫嚣着要点黑桃A。

陆凛拢紧身上的风衣,从他们之中穿行而过,迈着长腿进了包间。

包间内部完全隔绝了噪声,跟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。

陆凛扫视一圈——人到得挺齐,但冼昀齐没来。

也不奇怪。

冼昀齐一向不拘泥于这种人太多的局。毕竟在没接手任何家族企业之前,他就是一个普通医生,没有任何进行资源置换的必要。

许久未见的高闻风正坐在麻将桌前,专心致志地盯着麻将牌,脸上挂着藏不住的笑意。

陆凛同在场的人挨个打招呼,随后往麻将桌的方向走过去。

刚刚站定,高闻风就潇洒地把牌往前一推,十三张牌整齐地码在桌上,胡了个大的,十三幺。

“可以啊,手气这么好。”陆凛站在他身后,发出一声赞叹,“在国外这么久,牌技倒是渐长。”

那人应声回头,见到陆凛,语气里满是惊喜:“这么久不见,你太抬举我了。”

高闻风问:“刚到?”

“刚处理完公司的事情。”陆凛点点头,又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好久不见。”

没聊几句,高闻风就示意自己要接个电话。陆凛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,自觉在沙发边上坐下,刚坐下一秒,韩今越便靠过来,问他要喝什么。

“不喝酒了。”陆凛摆摆手,“回去还要工作。”

江霖希倒是很理解,让人给他上了杯致正宋,装茶的杯子是清代的白瓷,从巴黎拍卖回来的。

陆凛接过来先轻抿了一口,醇厚的茶香迅速在唇齿间游荡。

韩今越闻着了,在旁边评价了一句:“这茶我喝不来,比咖啡猛多了,喝多了没法儿睡。”

“这不正好?方便我工作。”陆凛唇线上扬,勾起一个淡淡的笑,“还是小霖儿想得周到。”

被点到名,江霖希回过头,看见陆凛对着他挑了个眉。

“你也别满脑子都想着工作了,身体自己注意着点。”韩今越劝他,“现在快三十岁了,跟以前真是不能比了。”

话音刚落,高闻风的电话打完了,说要出去接两个朋友。

陆凛也没太在意,从江霖希的烟盒里摸了根烟,没看清是什么牌子,点了火就往嘴里送。

烟丝太干,他被呛得咳嗽了几声,没抽几口就把烟蒂按在了烟灰缸里。

没劲。他接过韩今越递过来的一支细天叶,重新点着火。

包厢的门被推开,高闻风抵着门,身后跟着个女人,外边穿着一件驼色大衣,内搭一条红色吊带裙。

呼出的烟圈有一瞬间挡住了陆凛的视线,烟圈消散之后,那道站在他面前的旖丽倩影逐渐清明。

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,他愣住了。

高闻风带来的人是许凌霜。

陆凛第一反应甚至并不是他们如何相识,而是自己从没见过许凌霜这副打扮。

她脚上是九公分的红底高跟鞋,鞋跟掷地有声,走起路来摇曳生姿,在这样的场合里竟游刃有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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